瘟疫 (孟祥森 譯)
主角:
伯納德.李爾: 醫生
密歇爾先生: 門房
奧銅先生: 違警罪法庭推事(裁判官)
雷蒙.藍伯: 記者
尚.塔霍: 神秘的外地人
墨西爾: 市政府消除有害病蟲的負責人
潘尼洛神父: 耶穌會修士
約瑟夫.格蘭: 市政府職員,因窮,李爾曾為他免費治療長期動脈收縮症。
柯塔先生:酒商。格蘭先生的鄰居。犯了某罪之後,自殺未遂。
卡斯特:醫生,年紀比李爾大,致力在奧蘭當地研發血清。
第一部
1
然而要想認識一個城市,恐怕最方便的辦法就是看一看那裏的人怎麼樣生活,怎麼樣談情說愛,又怎麼樣死去吧。
在俄蘭城,也像在任何其他地方一樣,由於缺乏時間和思想,大家在沒有搞清楚愛情是什麼的時候,就因為愛而忙成一團了。
第二部
1
像跟自己所愛的人分離之苦這樣純粹一種個人性的東西,現在也變成了許多人共有的一種情感,另外便是跟恐懼感覺摻和在一起的一種長期放逐之感,這種感覺乃是最為折磨人心的。
在這種時刻,他們的勇氣,意志力和忍耐力的崩潰是如此的絕然,以至於他們覺得再也無法把自己脫離自己投下去的那個沮喪的陷阱。因此他們便強迫自己永遠不再去預期那有問題的逃離的時刻,不再仰望未來,而始終,可以說,把他們的眼睛落在腳前的地上。
2
李爾明白他再不需要故意讓他的心腸冷硬。當憐恤無用的時候,人們就不再憐恤。在這種心境之下,當醫生覺得自己的心慢慢地以自己為中心封鎖起來他發現到那是在這幾乎無法忍受的歲月重擔之下唯一的安慰。他知道,這會使他的任務容易一些,因此他高興。
6
在早期,當這次瘟疫還像其他瘟疫一樣,宗教還有他的立場,但人民一旦發現它們隨時都處在危亡之中,他們就開始向尋歡作樂的意念投降。
(顏湘如 譯)
第二部
(李厄醫師) 「......既然世界秩序由死亡控制,那麼我們不相信上帝,而是盡自己全力對抗死亡,也不抬起頭遙望在天上沉默不語的祂,這對上帝而言或許比較好吧。」
(藍伯) 「我不相信英雄主義,我知道這很容易,也從經驗中得知這是殺人行為。唯一令我感興趣的是為自己所愛而生、而死。」
「什麼叫正直?」藍伯忽然變得嚴肅。
(李厄醫師)「我不知道一般人怎麼看,但對我來說,就是盡我的本分。」
第三部
瘟疫剝奪了每一個人愛的力量,甚至於友情的力量。因為愛需要有一點未來,而我們卻只剩下片段的時刻。
或許我們的愛始終都在,只不過已經沒有用處,放在心裡沉甸甸的,動也不動,就如同罪刑或刑罰依樣貧瘠。如今這愛也只不過是一種沒有未來的耐性毅力和一種固執的等待。就這點看來,某些市民的態度倒是讓人想起了城裡隨處可見,排在食品店門前的人龍。那種順從、那種堅忍是一樣的,既無獻計也不抱幻想。只是就分離的情況而言,這種感覺必須放大千百倍,因為那是另一種足以吞噬一切的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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